手中的原子筆在半空中旋轉一周半,準確的在行間寫下一個陌生的名字。
生命消失的瞬間,臉上掛著不明的笑容。
覺得罪惡嗎?也不是,厭倦罷了。

偌大的教室裡,兩人看似不經意的眼神交會,卻是經過安排的相遇。
一個眨眼的片刻,詭譎的笑容已從臉上抹去。
討厭彼此嗎?也不是,好奇罷了。

眼前的人用著奇怪姿勢,輕巧的捏起屬於蛋糕的鐵叉,精準的將鮮紅的草苺送進口中。
舌間似乎也出現水果酸甜,嘴角揚起不自覺的笑。
感到幸福嗎?也不是,高興罷了。

牆面大的螢幕,播放著極度不清晰的影帶。
刺眼的雜訊、刺耳的噪音,人為的干擾模糊視聽。
同時出聲的兩人,在看似疑點的片刻,對望著交換不可靠的信任。

再一次旋開金黃色的門把,不一樣的擺設、同樣的人。
如同重播般毫無破綻的寒喧,沒有猶豫、沒有遲疑,舉手投足間盡是自信。
戴著十度角的微笑面具,眼底完美的隱藏著厭惡。

一次又一次的相互試探,精疲力盡的雙方,誰勝誰敗。
這一秒的結束,緊接著那一秒的開始。
悠關著生存,幼獸般的爭鬥,誰都不願先鬆口。

旋轉椅在無人的室內空轉,看不見的人在窗邊流淚。
一個個決策推擠著時間,心跳聲在空氣中傳送,死神起手落筆之後誰會離去。

耳裡旋繞著曾經聽過的樂音,手裡觸碰著最後的真實。
恨嗎?也不是,
只是在閉上眼的那刻,好像有什麼被遺忘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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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羽澤櫻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