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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看不見月光的夜晚,牆上的鐘孤單的走著。
褐髮男人側躺在過於華麗的床墊上,不斷的翻身,不時發出淺淺呻吟。
形狀姣好的眉緊蹙著,額上也浮著一層薄薄的汗水。
緊捏著床單的指節,因過度用力而泛白,略薄的下唇,也在主人的虐待下,滲出點點血跡。

倏地,他張開眼,從夢裡醒來。他將雙手舉在半空中輕握了下,像是在確認些什麼似的。
而後,緩緩嘆了口氣,一場惡夢讓人有些疲倦。

每天每天,相同的夢在深夜重覆上演。夢裡,他一次又一次的做出同樣的舉動。
那樣的場景,即便是夢境,也太過真實,過於令人恐懼。
當自己的行為失去自主,他震驚卻無法停止,手裡的觸感,即使是清醒了也仍然存在。

那是種無法言喻的感覺,並非藉由筆記本,而是真正親手殺死一個人。
間接的方式感受不到誰的痛苦,當血管在手掌下跳動,他知道手中纖細的頸子脆弱的很。
他的手發著抖,只須一次緊握,就能讓世界上消失一個心跳。
看著對方不解的眼神,自己卻透出更迷惑的表情。

那雙墨黑的瞳被染成血色前,他想,他只是不願看見對方一個人,留在這樣污穢的、偏頗的世界。
如此,即使是罪惡,也仍決心由自己來結束且背負這條生命。
設下多少圈套,用了多少計謀,當那溫熱的軀體落在懷中時,他似乎得以承受夜夜出現的夢。


當窗邊撒進屬於早晨的陽光,他輕拍了下臉,對著鏡子輕輕的笑了。

「早安啊,L。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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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羽澤櫻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